SORROW IS NOTHIN

和正文无关，平行空间的平行空间。

因为聊着聊着，就想还是好好写出来吧。

路灯的光照进来，隔一阵，再照进来，电台里播着“电台情歌”，吴邪闭目坐在那里，脑袋歪向窗外那一侧。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两次，他就那样动也不动，十指交叉着摆在自己肚子上。遇到红灯停下来的时候，张起灵把空调的风关了，把电台声音也调轻一点。

吴邪却忽然转过了头，睡眼惺忪地问他：“为什么不回我消息？”

张起灵看着前方，回道：“就在想这个？”

吴邪道：“我猜不到你的想法，你说如果你不想来，不能回个消息说不来？你觉得拒绝不好，那找个理由也行。……什么都不说，我等了一个晚上，累不累。”

张起灵沉默了一会，说：“一直在想怎么回。”

吴邪坐正了一点，回头望着他笑道：“用得着这么犹豫？”说着他转过去看着窗外，自言自语道：“那么不情愿你现在又来。”

张起灵道：“其实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
吴邪回头道：“……说说看。”

张起灵没有回答他。

吴邪伸出手，大概想在他肩上拍一下，不过又收了回去，仍旧十指交叉着。

张起灵回头看了看他，说：“直接回‘不来了’，估计回去你又要给我找麻烦。”

吴邪点点头道：“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
张起灵道：“想好的不是这个。”

吴邪不理他，他只好继续说：“想问你能不能马上过去。”

吴邪虽然仍旧不理睬他，心中却开始想着，自己的消息是六点多发的？如果张起灵真那么回了——他知道他不会，能这么平常告诉他，只不过因为已经过去了。事实是他没那么做。

他的自制力？只有让他觉得可笑。

这种较劲究竟是为了什么？克制什么？感情吗？他不流露亦或是没有——虽然答案他心里知道，吴邪还是转过脸来用一种审视的态度望着他。

拐过一个十字路口，开到路灯稀疏的小马路上，以前过这个路段的时候，电子狗没有提示过，他想应该是安全的。他直接把手伸了过去，伸进他腿间。张起灵警觉地回头看他，吴邪道：“你看着前面。”张起灵虽然转回了头，但却一手放开方向盘去扯他的手。偏偏吴邪用了劲，激地张起灵猛地踩刹车，骤然把车停到路边，回过身就揪他衣领，怒道：“开什么玩笑！”

吴邪松了下面的手，两只手上来扯张起灵，张起灵干脆解了安全带，半站起来，一把按住他，冲他胸口实实在在捶了一拳，吴邪立即捂住了他的手，也抬头瞪着张起灵。

张起灵俯视着他道：“你找什么茬！”

吴邪望着他，不言语。握着他拳头的手却紧紧攥了起来。

张起灵抬起另一只手，吴邪以为他要招呼自己，赶紧闭起眼睛把脸偏向一侧。没想到他只是在他脸上很轻地抚摩了一下——这对于吴邪却是一种说不清的鼓励和刺激——他猛地拉了他一把，张起灵还是没料到，重心不稳，扑倒在他身上。

吴邪腾出了双手紧紧揽住他，胡乱地又去揉他的头发。张起灵也在他身上摸索，把他的安全带扣解了，手直接从他上衣下缘就往他身上钻。

他们这么缠在一起，谁也没赚着便宜，还是吴邪先顶不住，起先低声地说：“放开，放开……”张起灵抬起埋在他颈间的头，回道：“你先放手。”吴邪扯了一把他背上的上衣，怒道：“你先放手！”张起灵直接就把他裤子的拉链拉开了，手伸进去去拨他的内裤。吴邪喘着气推他，拉他衣领，张起灵就是贴在他胸口一寸也不离开。他不知那里碰到，电台突然就调了，出来很响一阵小提琴曲，像电影里的吉普赛风背景，他们这里也随之突然紧张起来，吴邪的腿屈着无法伸展，又被张起灵顶着，分开着无法合拢。现在他就算把他上衣扯烂了，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
张起灵不管吴邪使劲把他衣领都扯到了肩膀下，已经拉出了他内裤里的阴茎，握在手里，上下撸了几下。吴邪只觉血冲上脑，直往后退，退无可退，后脑抵在车窗玻璃上抹来抹去，仍喘不上气。

张起灵突然撤开了手，吴邪像溺水终于浮出水面，大透了一口气，还没坐正，对方已经从另一侧开了门出去，绕到他这一侧，拽了车门就把他往外拉，力气那么大。吴邪原本就觉得晕眩，这时只顾着拉自己的裤子，被他推搡着就甩进后座里。

张起灵显然不等他有机会反击，立即就压了上来，脱他的裤子，吴邪平躺着双手紧紧拉着裤腰不放，张着嘴呼吸，张起灵下面不松手，上面凑上来就把舌头填进去。吴邪一个憋气，下面就松劲了，裤子一直被拉到膝盖上。张起灵放开他，转身把车门嘭地关上了，俯身就来捞他半起的阴茎，握在手里摩擦，吴邪有点哆嗦的想推开他的手，最后只是后仰着头呻吟一起来。

张起灵也许也有些受不了他这个样子，很冲动地用手指就去顶他后面，迫使他把腿屈起来，那裤子实在碍事，又被扯来车去，总算全部脱掉了。吴邪挣扎地坐起来一点，问他：“你不是要硬来？”

张起灵呼吸也很急促，瞪着他看了一会，道：“没带在身边……”

吴邪略为自嘲地笑道：“怎么会？”说着也不管他，翻身就去拿刚才翻到座位下面的张起灵的书包，把手伸到所有口袋里去摸，掏了半天，真没有。

他诧异地抬起头道：“你怎么不带？”

张起灵反问：“带着干吗。”

吴邪不言语，一手又摸了一会，翻出了什么捏在手里，张起灵抬起手去拿，吴邪就换到另一只手上，自以为逗猫一样逗他。

张起灵跟了两次就不跟了，往后退了退，伏下身就用嘴去吮吸吴邪下面。原先还得意的人显然没料到他这一招，身体都几乎僵直了。张起灵一边用手摸他的会阴大腿内侧阴囊，一边根本不松口。

吴邪在喘息的间歇，断断续续地低声道：“我不行了……你最好停一停，不要那样，我不喜欢你……不喜欢你这样……”边说边用腿踢他，张起灵只是按住了他一侧的腿，但他最终还是抬起了头，问吴邪道：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说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。不知为什么，他的唇色比平时要红，也许是潮红的关系——周围毛细血管床都开放了，吴邪脑子里尽力地平静地想着这些，眼睛却盯着他潮湿的嘴唇无法移开目光。他把手里的东西拆开了，抛了一个给张起灵，是套子。

张起灵拿在手里看了看，抬头看到吴邪已经在撕包装了，问他：“你干吗？”

吴邪支撑着坐了起来，把压得有点麻的腿移到座位下，有点侧着身避开张起灵给自己套套子。张起灵看着他这样说不出的笑也不是。吴邪回过脸来看他还在看自己，没有动手的意思，就靠近过来帮他脱裤子，内裤前的隆起他还是用手摸了摸，抬起头又看了看他，把他内裤也脱了，接过他手里的套子，一样给他弄好。拉着他坐下来——他们俩变成为并排坐在后座上了，吴邪摸着他的身体，在他脸上吻了一会，张起灵也回过身去吻他，一边又要把他压下去，吴邪推着他，把他推开，道：“接下来就自己解决。”

张起灵诧异地看着他说：“你脑子里在想什么？”

吴邪道：“不要在这种地方留下痕迹。”

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，张起灵还是笑了，回道：“我愿意。”

吴邪怒道：“我不愿意！”

他们又争起来，你抢我夺的，张起灵要拽他，他抬手格了避避了推，背对着张起灵的时候就快速摩擦自己，最后被他碰到时，前面终于已经软下去，他也不怕他摸，总之还在不应期，就算再热血，至少也不会一碰就再起来。他有点疲倦，看着张起灵，笑他，道：“反正我不帮你……”说管这样说，最后被抱着亲吻，贴在身上摩擦的人还是他。

吴邪问他：“你有没有完全想不起来的事情，别人告诉你一件应该是你做过的事，但是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。有没有这样的经历？”

张起灵坐回了前排，发动了车，隔了一会，在镜子里看了看他，才回答道：“应该没有。”

吴邪整了整自己领口，把张起灵的书包重新拎回了座位上，抬头对着前面道：“你要是忘记了，我也不会告诉你。”

张起灵笑道：“凭什么我忘记了你就记得。”

吴邪道：“那要是我忘记了，你也别提醒我。”

张起灵握拳的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一下，吴邪从前排两个座位的间隙间看着他这样。

张起灵道：“说不定忘记都几千几万次了，你又知道。”

吴邪只是笑了笑，听他又说：“不过你是对的，不记得不难过……”

偏偏电台里播到的是那句：其实你我这美梦，气数早已尽，重来也是无用……

吴邪靠着椅背坐到后面，望着前面黑漆漆的路上，路灯节奏舒缓地一盏一盏过去。而他心里想的是不一样的。

忘了又怎么样，只要能再遇见就行……